“也不是很明显啦。”只是她一直都比较关注他，所以发现了fifi进门的瞬间，他皱眉了。“你不会喜欢上一个网红，什么意思？”
“我……以前挺讨厌女主播女网红的。”陶宁干脆跟她坦白了，“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对你带了成见。”
“这我知道。”季年年笑了起来，“因为我和余乾‘谈恋爱’，对吧？”
“我以前讨厌网红，是因为fifi就是一个网红，她为了能红，追我一个朋友，我那朋友是个很优秀的职业选手，当时粉丝就很多了，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她很高调地秀恩爱，打着我朋友的名义直播，开网恋，出书，涨够粉，赚够钱之后，毫不犹豫的把我朋友甩了。”
季年年一脸的不可思议，“居然还有这种人？！”
“恩，我那个朋友失恋之后就一蹶不振，却因此被教练骂，被粉丝骂，最后他自己也放弃了自己，退出了战队，再也没打过比赛了。”
“好可惜啊……”听起来就觉得很惋惜，虽然陶宁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季年年还是能感觉到，陶宁很在乎他的这个朋友，所以才会这么讨厌fifi，连带着都讨厌这一整个群体了。
陶宁在旁边笑了一下，“当时程遇跟我说，你打算退出战队的时候，我也是这个感觉。”
季年年怔了一下，“也觉得……可惜？”
他点头，“你玩游戏很有天赋，当然，一切都要建立在你的意愿之上，如果你并不喜欢这种生活方式，现在退出也刚刚好。”
打职业，做直播，都是吃青春饭，长期枯燥的训练，以及不规律的作息，如果不是真正喜欢的人，很难坚持下去。
“我很喜欢的，很喜欢游戏，很喜欢Sting，也很喜欢和你们一起打比赛时候的感觉，我只是……”季年年的声音越来越小，看起来很沮丧，“我只是一直都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打职业，和你们比起来，我真的菜，当初程遇非要拉我进战队，也是因为你们觉得面试的时候把我赶走了所以过意不去。我们战队里，UR是打野女神，刘盲是上单男神，毒蛇和初恋，也是令往年冠军队都忌惮的选手，你就更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最擅长打ADC，可是就算你不打ADC，打辅助也很出彩。这段时间我不训练的时候，其实一直在偷偷练英雄，和朋友双排，几乎都是他带我飞，我真的……”
陶宁很意外，也有些失笑，“我跟你解释一下，当初要你进战队，确实是因为过意不去，但是你想一下，如果你没有实力，我们会让你打输出位？还让你打比赛？如果你菜，你觉得我会给你打辅助？如果你菜，程遇会让我打辅助？”
季年年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很少去看战绩？比赛里，打出伤害最多的是谁？推进率最高的是谁？”
“都，都是我吗？”
陶宁都要被她气笑了，“我是真没想到，你要退队的原因是这个。”
还真是，闻所未闻。
季年年捂脸，“这个真的困扰我很久了。”
难怪以前在基地的时候，她总是在线时长最久的，那时候他总是以为她痴迷游戏而已，没想到她是因为不够自信，所以在一直练习。
“年年。”陶宁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你很优秀，也仍然还有很多潜力，你是我见过的……”他笑了一下，“玩游戏的女生里，最厉害的ADC。”
季年年的眼睛立刻就红了，“宁爷……”
陶宁扬眉：“感动吗？”
季年年点头。
陶宁将车停下，伸出手，“那抱抱。”
季年年又被逗笑了，“你见过几个女生打ADC啊？”
“就你一个。”
“那你还说！”
陶宁莞尔。
两个人去市中心喝了早茶，季年年又抢着结了账，陶宁觉得这种，被养着的感觉很好，所以季年年结完账回来之后，特别乖巧地冲她“喵”了一声，季年年笑得不行，问他：“那我可以揉你脖子捏你脸吗？”
陶宁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行，你捏我揉我我会挠你。”
“这么凶啊，比高尔夫还凶。”
“但是你亲我我就不会挠你。”
季年年：“哈哈哈。”
两人出门之后季年年就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说让她回去填表。
季年年有点怕，迟疑着问：“劝退的表格？”
“不是。”老师也无语了，“奖学金的表格。”
季年年：“诶？”
“十二点之前能回来吗？我一会就要把材料交上去了。”
“能！”季年年连忙推着陶宁往车走，“我就在附近！”
陶宁会意，替她开了车门，然后迅速点火，“学校那边的电话？”
“恩！”季年年很激动，“哇，宁爷，你的办事效率真的是。”
其实早上九点半之前就把事情弄好了，是陶宁特别叮嘱那边晚一点再打电话过来的，因为他要跟小姐姐吃早餐。
陶宁驱车将她送回了学校，好在并不远，季年年上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两个同学，但是他们不算熟，平时没说过几句话，季年年冲他们笑了笑打了个招呼，进了电梯之后，其中一个女孩却突然叫了她一声，“季年年。”
季年年啊了一声，“怎么了？”
那个女生和同伴对视一眼，鼓起勇气问她：“你是不是Sting战队里的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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