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王看着自己房间里的全部资料。
书架是满了。
却只有房间里的书架。
丧尸王不记得自己曾经的书房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还有很多很多书，尤其是大学之后的研究书籍全部没有。
他只感觉他目前又有事干了。
柔柔看着丧尸王的反应，又将奶瓶放下。
她紧紧盯着丧尸王的脸上，即使知道丧尸没有表情，还是依照人的习惯去观察神情。
丧尸王没有反应，拿起一本书，左右摇摆着走向书桌，继续读书。他已经不用别的丧尸指证教学，还是保持了习惯。
七八个白大褂丧尸围着丧尸王读书，听着他读。
四周静悄悄，只有他的读书声。
柔柔看向她放在架子上的奶瓶，奶水快到奶瓶，要溢出来了。
柔柔离开，去对面的屋子收拾房间。
晚上，浮尘玩闹回家。首先进入书房，看到书架上的奶瓶。
浮尘拿起来，自己喝掉。
刚入口，浮尘刚觉味道有些不对。
再回味，好像又是自己常接触的味道。
浮尘没尝出什么异常，只感觉今天的水没有往日好喝，喝完也不似平常清爽。
喝了两口。
浮尘吐掉，将瓶子随手搁在旁边。
空气中若有若无，有股人味。
白大褂丧尸站在大丧尸身边，摇摇晃晃，并没有别的动作，很安静。
浮尘感觉有些不对，闻着气味，爬到书桌上，去闻窗口上的气味。
人味。
浮尘跳出去，顺着气味一直沿着房子走，没走几步，转头，看见房间里的布局。
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非常干净。
视线的转角处，有个婴儿床，里面有个小婴儿。
柔柔不在。
柔柔……浮尘感受到气愤。她鼓着脸，瞪着眼盯着防线尽头的小孩。
浮尘扭头就走。
房间里，柔柔从空间里出来，查看宝宝情况。宝宝坐在婴儿车里很安静。
没有危险。
柔柔继续在空间里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浮尘从窗户里爬回自己家，盯着大丧尸的书，抓着就要抢过来。
扯了一下，脸皮子都变形了，意外地费了力气。
浮尘瞪着大丧尸，“你干嘛？”
大丧尸直直地看着浮尘，眼神里有着迷茫。
他一手抓着书，一手指着书上的内容，嘴里念叨着书本内容。
内容被浮尘两次打断，他也没有生气，只是迷茫地盯着她。
浮尘忙着生气，手里抓着书本，眼神到处乱转，瞧着哪里有可以扔的东西。
当视线触及到书架上的奶瓶时，浮尘放开书籍，跳下桌。
利落地跑到书架，拿起奶瓶。爬桌子，出去。整个过程，来去如风。
大丧尸只是看着，又低头继续读书。
浮尘跑到隔壁房子窗口，使出吃奶的力气，对着婴儿用力扔去。
奶瓶在空中翻转，撞击到婴儿床。奶水溅射在婴儿脸上，奶瓶翻转，掉入婴儿床内的被褥中。
没有击中小孩，气鼓鼓地走了。
房间里。
柔柔再次出来，确认宝宝的安全，当看到宝宝抱着奶瓶喝奶，没有多想，继续忙碌。
浮尘再次爬窗，被大丧尸抓在手里。
他抓着浮尘的手，将一本书推过来，“作业。”
“昨夜？”浮尘很懵，“昨夜不是睡觉吗？啊？你说睡床的事啊……”
“作业。”
大丧尸拿出《儿童心理学》翻到这起来的一章，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需要布置定量的作业，可以是读书，写字，练习乐器等，培养孩子的学习能力与耐心……”
浮尘还是很懵逼，指着自己，盯着大丧尸再三确认，“作业？”
大丧尸的目光直接，眼睛都不眨一下。
浮尘的视线移向那个本子。感觉怪异。
从未有过的体验。
没有被大丧尸要求做过任何事。
也没有接触过“作业”这种事情。
浮尘眼神困惑地打开本子，上面是一些公式，写着小学奥数的解题。
浮尘看向大丧尸。
大丧尸目光平静地看着浮尘。
浮尘盯着本子，犹豫地伸手去摸。
被大丧尸抱在座位上，浮尘开始自己的写作业生涯。
第一题：“一个台阶有一步路的走法，有两步路的走法，现在有13个台阶。请问，总共有多少种可能？”
解：x 2y=13.
当 x=1，y=6，此时有1个1个台阶，6个2台阶，排列组合7种。
当x=3，y=5，此时有3个1台阶，5个2台阶，排列组合有56种。
当x=5……
答：377种。
浮尘仰头盯着大丧尸，“看不懂。”
真的看不懂。
大丧尸抱着浮尘，开始讲解，“台阶只有13个……”
大丧尸的声音干枯如草，脸色更是灰白色，一本正经讲解着工程式子的时候，有股莫名的威严。
浮尘不自觉跟着听。
隔壁打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讲解声中，隔壁传来动静，“小宝，小包你怎么了？”
柔柔的尖叫声被大丧尸的丧气说话声覆盖。
很快，隔壁静悄悄地，毫无动静。
浮尘被破跟着大丧尸学习两小时。
两小时一到，大丧尸停下动作，对早已打哈欠的浮尘说道，“你需要睡觉了。”
浮尘没有反抗，仰头打着哈欠，由着大丧尸直直地伸手手臂“公主抱”将她叉到隔壁卧室的粉色公主床上睡觉。脑海里还是大丧尸讲得那些公式。
脑袋沾到柔软的床，立即涌上困意。
大丧尸给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又是大丧尸的读书声。
伴随着僵硬的读书声，浮尘沉入梦乡。
第二天，浮尘睡够了，一早醒来，对大丧尸吆喝一声，“我出去了。”
大丧尸闪身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瓶奶瓶。
对面打开门，柔柔一脸阴沉地出现在门口，目光直直盯着浮尘。
眼里的情绪仿佛阴云藏着惊魂闪电。
浮尘不明所以，盯着那瓶奶，撇撇嘴，又是那股味。
拒绝。
“不喝。”
眼神不善地盯着柔柔，十分讨厌这个女人。
直接跑出去玩耍。
大丧尸也没有阻拦。
浮尘奔跑在大街上，路上的丧尸无一悠哉晃荡，没有任何攻击性。
忽然，十字路口上，一辆房车撞到浮尘。
浮尘在地上翻滚两圈，流出鲜艳的红血。
柔柔下车，将房车与浮尘一同塞入空间，自己也钻入空间。
街道上，只有悠哉晃荡的丧尸，还有一滩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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