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绝对的善与恶嘛,无非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已经在不经意间咬住筷子的林沫,闻言似乎稍稍松了一口气,含笑说道:
“能听到一个仙门的人间行走、抚妖司的金牌捕头如此说,心满意足矣。”
孙一平摇头说道:
“名门正派和抚妖司,自然各有行事依据和准则,并非只会因为所见所听之好恶而直接喊打喊杀,那和邪魔外道又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当时春晓作乱,抚妖司也不可能说动手就直接动手,定然会问清始末、分析利弊······”
“唔!”林沫脸色微变,忽得撑住桌子。
孙一平下意识的想要伸手过去,按住她的手腕,但是又堪堪悬在空中,皱眉问道:
“你受伤了?”
林沫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已经没有了大碍,眉眼间浮现出一丝狡黠:
“我只是不想听孙捕头这些大道理而已。”
孙一平点了点头,但是看上去并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吃饭。
林沫则稍稍错愕,有些诧异,迷惑人心、亦真亦幻,本来就是梦妖的看家本领,哪怕是不刻意运转功法,也很容易让听者信任自己并且认可自己的言论。
而且自己这一次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还是单纯的因为眼前的这个仙门弟子,修身养性、喜怒不动形?
可是他才多大?
林沫发现自己看不透孙一平,顿时升起了几分好奇心:
“孙兄在宗门之中,师从何人?”
“道法自然,我法道也。”孙一平回答。
林沫见他不愿说,也不强求,正要再问,孙一平已经起身,收拾盘子:
“吃好了?”
林沫没想到对面生硬的结束了谈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方才应道:
“吃,吃好了。”
旋即她也起身:
“我来洗吧,怎能让你······”
“你受伤了。”孙一平随口说道,“而且一个小小法术而已,并非什么大事。”
说罢,他手指微动,原来是把仙家的“振衣术”这种清洁衣衫、维持仙家形象的法术用在了刷盘子上。
林沫无言,她很想再解释,但是对面一副柴米油盐不进的样子,解释不就变成掩饰了么?
看着对面已经开始盘膝打坐,而那白猫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林沫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一天相遇、第一天安顿,她可不敢贸然入定疗伤,只能硬生生的熬着,以免对面那个家伙趁着她封闭五感的时候,轻而易举的收拾了放哨的春晓还有自己发簪中另一道“护身符”,直接图谋不轨。
对于掌握天雷的天师道弟子来说,除妖或许一发打不死,但是除个鬼,一发能带走两个。
这冷脸家伙,就算是图谋不轨,也是一剑要了自己性命吧,花容月貌,与他无关。
想到这里,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林沫,忍不住对着半掩的房门吐了吐舌头。
这突然和一个异性男子同居的第一天啊······人是充满戒备,不过做饭还挺好吃的······真想天天吃这一口。
不对,林沫,你都在想什么啊!家族的仇恨还未报,父王还不知所踪,怎能在此贪那口舌之欲!
她轻叹一声,就要顺势倒下,房门被“轰然”撞开。
林沫:!!!
流光转动,手镯中、发簪中,手持拐杖的黑衫老婆婆和白衣翠裙的少女几乎同时浮现在空中,如临大敌。
而孙一平脸色肃然,薄暮剑悬浮在身边,冷声说道:
“怎么回事?!”
林沫诧异:
“你,你怎么回事?”
“外面有抽刀的声音,你封闭五感了?”孙一平挑眉,打量着屋中的两个女鬼,这姑娘果然不可能只有春晓这一个看上去一点儿都不靠谱的女鬼护卫,那傻愣愣的模样平时不知道谁护卫谁。
林沫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之后,对于周围的感知已经越来越弱,否则别说外面的刀剑声,就是孙一平突然冲入房间所掀起的风声,她也应当听到了。
“田婆婆,劳烦去看一下。”她吩咐,不忘解释一句,“田婆婆是我族前辈,身死之后自愿留下魂魄、不入轮回,以继续护持我族后辈。”
田婆婆有些犹豫。
“无妨,小可一直在院墙上盯着,若是冲我们来的,此时已然示警。”孙一平沉声说道,“方才是我一时紧张,惊扰了。”
说着,他拱手后退,关上房门,不过在关门之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田婆婆。
幽魂残留于世,多半是心有怨念或执念。
这种族中实力强盛的长老级别人物,能有什么强烈的无以复加的仇怨?最终能化为无法解脱的幽魂,多半是族中费尽心思、动用秘法,结果只是为了保护一个梦妖族的小护卫?
梦妖族的秘法都不要钱的么?
只不过人人都有秘密,孙一平也不多说,免得大家大眼瞪小眼,都觉得尴尬。
见他离开,田婆婆和春晓也稍稍松了一口气,真的让她们对付一个天师道嫡传,这谁顶得住?
“婆婆,伤势如何?”林沫压低声音问道。
“老身尚可,温养月余应当无妨。”田婆婆担忧的看着她,“倒是少主,若再不疗伤的话,只怕伤势······”
话音还未落下,外面就已经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林沫不由得一摊手:
“婆婆,风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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